一枕清眠

心清如水,物来毕照

【瓶邪/微黑花】斩天河(上)

民国地下党paro,瓶邪,微黑花

两年前的七夕脑洞,开了个头就一直在文档里躺尸【nitama,昨天又想起来,感觉再不写就要胎死腹中了,于是今天改了改,打算填起来

不会很长【nitama还敢开长篇?【喂

这篇比较正经,不是犯病画风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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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谁个稀那鹊桥一期一会,

定要斩了这天河日久天长。

 

 

【一】

 

“接到指示。明天七夕,晚上七点钟解语花的戏开场时,鱼贩会和琉璃孙一起出现,到时见机行动,小心行事。”

 

 

轻微的嘀嘀电音被留声机婉转的乐声遮住,阁楼上拉着帘子,后面的小窗也紧闭着,马上要入秋了,伏天正是闷热,午后的阳光从帘子后带了点昏黄透进来,里面的人都有些昏昏欲睡地冒汗。

 

听见这一声,呆滞的众人都回了魂。一直跷着两条椅子腿一晃一晃的那个一停,险些仰倒下去,幸而腿长,在最后关头支住了自己。沙发上或坐或卧的几个人都坐直了身子,解雨臣扫了差点倒地的黑眼镜一眼,嗤笑了一声。

 

吴邪从桌前转过来,关掉发报机,摘下耳机,将记下来的情报推到小茶几上,“这次行动代号‘鹊桥’。”

 

“鹊桥?”解雨臣笑了一声,把留声机调大,遮住交谈的声响,回到沙发边上坐下,“组织还挺风雅。就在剧院里行动?”

 

“剧院里人多,容易隐蔽,到时好做掩护,万一计划有变,也方便撤离。”吴邪沉吟了一下,抬头望向对面的张起灵,“小哥你说呢?”

 

张起灵点点头,把桌上的情报拿起来细看。那边黑眼镜终于爬了起来,反坐在椅子上哧的一声笑:“小三爷开了口,哑巴哪有说不是的。花爷放心吧,砸不了你的戏园子。”

 

“我不担心,反正这家剧院是吴家门下的。”解雨臣一笑,闲闲跷起腿来,把胳膊往吴邪肩上一搭,“是不是,吴小三爷?”

 

吴邪翻个白眼:“是吴家的也不是我的,要是砸了,我二叔的脾气你们也知道。”

 

“哟,这么一说,瞎子我可有点怕了。”黑眼镜笑嘻嘻地道,也看不出来他哪里怕了。

 

“放心吧。”张起灵这回开了口,把看完的情报推回茶几上,道:“我来下手。”

 

张起灵下手谁都放心,哑巴张在中统的名单上已经值十万大洋,只是挂了三年还没人能摘得掉,他平时也不再参与这类的行动,组织这次把他和黑眼镜从上海派回来,是对鱼贩志在必得了。吴邪明白现在的情况,鱼贩反水以来已经有三条线被斩断,前两天连吴三省都差点被顺藤摸瓜连着据点被查出来端掉。霍玲李四地不能白死,牺牲也不能再扩大,鱼贩早死一天,损失就减少一分。他对张起灵点头道:“全靠你了。”

 

黑眼镜哧哧地笑,张起灵扫他一眼,道:“瞎子掩护。”又道,“胖子外围接应。”

 

沙发拐角处胖子正困得打盹,闻言猛地抬头:“嗯?……哎哎!”吴邪看他一连串地点头,又气又好笑,揶揄他道:“胖子,组织说了点啥?”

 

胖子道:“组织说啥胖爷都服从!”瞥见众人眼光,自己忍不住也笑了,骂道:“胖爷就是开不惯唧唧歪歪的破会。天真你这阁楼又小又热,胖爷我没被闷死已经是万幸,打个盹怎么了!”

 

张起灵把任务又重复一遍,胖子满口答应,张起灵又道:“解语花诱敌,不必暴露,场面一乱就撤退。”

 

黑眼镜道:“花爷放心!我保护你!”

 

解雨臣没理他,吴邪道:“我呢?”

 

“吴邪望风,负责策应。”

 

黑眼镜哀怨道:“报告组织,我也想望风策应!”

 

没人理他,张起灵见吴邪似乎有点不情愿,道:“鱼贩是吴三省手下,可能见过你。不到需要时候,最好不要出现。”

 

吴邪这才点头,张起灵对他笑了一下。黑眼镜猛地抽了口冷气,嚎叫着还好瞎子有墨镜,解雨臣啪地一展手中扇子挡住脸,连胖子也忍不住念了句佛。

 

计划商定完胖子立刻跳起来擦着汗往外走,黑眼镜倒不忙,笑嘻嘻地留下来问:“小三爷,花儿爷明天唱的是新戏?”

 

吴邪把发报机罩起来,头也不回地应道:“嗯,就是前段时间找你给改曲子的那个。不愧是西洋留学回来的啊,小花挺满意。”

 

黑眼镜立刻笑得见牙不见眼,哦不,他本来也见不着眼:“满意好啊!满意下回可再来啊,瞎子我包花儿爷还满意……”

 

一旁解雨臣实在听不过,笑了一声:“黑爷这话说得,怎么好像丽春院里姑娘的套话似的。”开门走了。

 

黑眼镜拔腿追上去:“哟,花儿爷去过丽春院?”

 

屋子里只剩下张起灵吴邪两人,张起灵上去帮着吴邪把后面有暗格的书架挪过来挡住发报机,问道:“这次的新戏叫什么。”

 

吴邪道:“叫《斩天河》,我写的本子,你看不看?”

 

张起灵不应声,吴邪等了一会,也不抬头看他,自顾自地整理书架上的书,张起灵发现他的耳朵有点发红,才勾了勾唇角:“看。”

 

 

【二】

 

第二日晚,兴业大剧院门口早早就聚了不少的汽车,解语花正是当红的时候,捧角的人本就多,这出新戏第一次上演,来的人更是不少。吴邪站在二层的窗口往下望,低声对胖子道:“人太多了。”

 

胖子不在乎地咂咂嘴:“人多好办事,一乱起来更容易下手。”

 

这时一辆汽车停在剧院门口,车身黑亮崭新,门咔一声打开,走下来一个一身西装的年轻男人,雪白衬衣身形修长,一顶礼帽压得很低,只露出一个俊秀的下巴。周围的人大多还是长衫,他这一身新派的装扮打眼得要命。

 

吴邪眼睛直了直,胖子咻地吹了声口哨,用肘子顶了吴邪一下,吴邪还没说话,年轻男人左右环视了一圈,突然向着二楼抬起头来,两个手指将礼帽抬了抬,露出张起灵沉静的眉目,正对上吴邪的目光。

 

两人对视只有一瞬,张起灵很快垂下眼,压低帽子若无其事地走进了剧院。


现在是六点钟,还有一个小时开戏,胖子是外围接应,不用进去布置,所以跟着吴邪坐在二楼的经理室里磕牙,吴邪跟他唠了一会,觉得该干点正事了,站起身来道:“我去看看小花。”

 

解雨臣正在后台上妆,吴邪打发了经理和伺候的小厮,端了盘樱桃过去,解雨臣从镜子里瞟了一眼,道:“你吃吧,我嘴上上了胭脂了。”吴邪就端着盘子在旁边拈着一个一个吃,解雨臣看出他有点心神不定,笑了笑,压低声音道:“放心吧,今儿可是出好戏。有那位在,定砸不了。”

 

吴邪也笑笑,把最后一粒樱桃扔进嘴里:“怎么不放心,我写的本子我知道。”端着盘子走了。

 

在走廊上他和一个人擦身而过,那人也是一身洋派装扮,黑呢子风衣,礼帽墨镜,手里还拿着文明棍,吴邪余光瞟了他一眼,那人手里文明棍“笃笃”点了两下地,目不斜视地过去了。

 

嗯,还挺帅,比装算命瞎子强。



【TBC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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